我先前不确定,这会儿却是确定了,他不会只看到那一小点,肯定是要同你祖父说的。不与范褒、韩根说道,怕是谁也不信。
等到他说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切不可动摇,稳赚不赔了,倒是个稳重谨慎的性子……王家这几日收揽了多少毛褐?”
陆绍有些惭愧,暗道差点上了陆缄的当。
“平洲城附近的一多半都在他家手里了,昨日又派了管事去周边几个县与林世全抢哩。
但有陶家在清州那边帮忙,二弟他们照旧是要胜过王家许多的。”
他脸上露出几分忧虑来。
“我现在所担心的,就是梅宝清已经和他们谈妥了。”
陆建中的脚底板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猛地一颤。
“梅宝清是个什么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王家也在争呢,说不定还有清州那边的大户也看上了,他又怎会轻易应了陆缄?
还有机会!你,赶紧放一只信鸽,让清州那边的管事开始收毛褐!
马上想法子与梅宝清搭上,也莫忘了王家那边。
必要时,可以多花点钱的,反正不能让他成事!”
陆绍见他松了口,心里终于放松下来。
“我马上就去办,祖父那边?”
陆建中目光沉沉:“我自会去做。你莫要管了,专心做好外头的事情,只许赢,不许输。”
更深漏断,夜凉如水。
林谨容坐在灯下,把手里的账簿看了一遍又一遍。
陆缄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她停下了,方低声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