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了嗔道:“哎呀王哥,与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颜惜妹子绝非是施恩图报之人。再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不值一提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没啥大不了的。”
王朝佐道:“朝佐做人遵母训有原则,受此恩情终身不敢忘怀。”
冬了深望他一眼,嗔笑:“好啦,都随你啦。”一回头,看到了一只尖嘴蓝羽的水鸟,正在不远处的水里一根浮木上扑棱着翅膀闪动光泽,冬了像一个孩子般站起,悄悄地移动,慢慢地伸手,看似想要捉住,但是那水鸟却似有所警觉一般,猛一振翅扑腾着飞走了。
冬了嫣笑一下,伸手摘下来路边的一朵紫色的牵牛花,那举止却甚温柔,仿佛还怕弄掉了那花朵上的晶莹露珠一般。
正欲戴上发梢,邀王朝佐赏评之际,猛听一声娇声怒斥:“都这个份儿上了,你们还有这份闲心,可知家里出大事了!”
“啊!”
王朝佐冬了齐齐吃了一惊,循声望去,见有一女正距他二人两丈余远的地方止步停身,面色苍白秀发凌乱香汗淋漓跺足捶胸气息未定,想是仓促之间情急之下连番奔跑疲累所致。此女亦如冬了般年纪相仿,生的眉清目秀英武非常,却是上身青色十字绣缀牡丹花缎衣,下穿石榴裙,头戴一块临清帕,足踏云锦绣鞋,衬托的身材窈窕体态丰满,正满脸怒容望着二人。一望之下他们自是认识,此女乃是冬了之表姊颜惜小姐,只是她一向是以稳重见长的,如今这样的匆忙急躁,莫非是真的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