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费琪小姐,”利格斯先生说。“有什么消息给我们么?”
玛格丽特说她非常抱歉,没有什么消息。
“这就太糟糕了,”利格斯先生以一种非常痛苦的音调说。他想象着总统正是用这种音调来责备一个从欧洲办外交失败归来的特使的。
玛格丽特想解释一下,说她认识的人不多——她不常在外面交际。
可是,利格斯先生提醒她,就在她那一股也有二十五个职员,而且无疑地每天在底层的自助餐厅里,总有成百的人跟她在一起。
费琪小姐觉得自己的喉咙紧得发慌——正跟那一次哈特太太叫她下去的时候一样。那一次她是把伊利诺州斯泼林非特的来信归到马萨诸塞州斯泼林非特的档案夹里去了。
利格斯先生一边继续说,一边使铅笔在桌上轻轻地敲。“一个真正忠诚的公务员不仅自己要避免不忠诚的行动,而且,不管是男职员,还是女职员,都应该让别人不容易干出不忠诚的事来。忠诚不只是消极的——还应该是积极的。”他继续说着,心里在捉摸,这样的辞句在全国电台的联播节目里该显得多动听啊。
“我明白啦。”费琪小姐说,心里却在懊恼,利格斯先生干吗那么马虎,不在第一次谈话的时候就把这些事情向她交代清楚。
“另一方面,”利格斯先生继续说。“不忠诚不仅是积极的——而且也是消极的——比方一个公务员,这可能是个男的,或者是个女的,总之,他自己或者她自己虽然很明显地是非常忠诚的,但很可能由于一种错误的同志感,便容忍了不忠诚的行为。”(同志感这个字用得很恰当,利格斯先生心里想,可惜许多听广播的人,特别是密士失比州以西的听众对这个法国字不加注意。他不得不另外换上一个较恰当的、意义相同的美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