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听见晋陵王说“亲妹”二字,松下一口气来,说:“生逢乱世,都是情非得已,论起来,谁能怪得了谁呢?”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才几天,陈嗣音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西部的降温了。
入夜,陈嗣音正在军帐里练习飞针,她曾暗中练习许久,如今已经能轻而易举地将飞针插进木板。
公子载在一旁打着瞌睡,近来陈嗣音让他负责的事情越来越多,也难怪他累着。
陈嗣音使了个眼色,箜篌便推醒公子载道:“美人,咱们回自己的帐子睡觉吧,不要打扰了皇上安寝。”
公子载迷迷糊糊应了声,便揉着惺忪的双眼起身离开。
按照这个速度,明日大概就能抵达西樊关了。
不知为何,陈嗣音有些激动。战争在她那个时代十分遥远,如今就要亲历,不到胜利的最后一刻,心中总是不安。
西樊城从未被占领过,它凭借优越的地势,成为皇帝御驾亲征所暂居的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