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真愣了下,点头道:“好。”
这家餐厅就是普通的家常菜馆子,菜品都配着图片贴在了正冲大门的那面墙上,明码标价,一目了然。高峻抬眼远远扫了一眼,问过阮真真意见,随意点了两个清淡小菜,最后给自己要了碗粥,主动解释:“我刚做过手术,肠胃不大好,只能喝点稀粥。”
阮真真这才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瘦削,忙应和道:“最近天气冷,肠胃不好更应该注意饮食。”
高峻点点头,淡淡问她:“起诉你的债权人有几个?金额是多少?”
“三个。”阮真真回答,“两家企业,一家个人,借款加起来是一千四百万。”
高峻不觉皱眉:“还有个人?”
“有啊。”阮真真点头,“许攸宁生前的好兄弟,手上有他一张一百万的借款欠条。”
“可这行径不像是好兄弟能做出来的。”高峻不经意地笑了笑,又问,“他叫什么?”
“尤刚。”她回答。
尤刚是许攸宁朋友圈里唯一跟他有借贷关系的人,也是信誓旦旦说许攸宁有账本的人。他说自己有一次去办公室找许攸宁,亲眼见到过一个黑皮的账本,里面还有一张别人写给许攸宁的上千万元的借据。也因为这个,他把自己全部积蓄拿给了许攸宁去放贷,想着趁机跟着沾点光,不想却落得个鸡飞蛋打。
许攸宁头七过后,他把欠条拿到阮真真面前,苦着张脸说道:“嫂子,这个时候管你要账实在不该,可我真没别的办法,这钱是我全部家当,我要拿不回去,我媳妇儿就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