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深人静时,闭嘴哥忽然睁开眼睛:“既然来了,何不下来一叙?”
正坐在屋檐上打瞌睡的鹿茸,一听这声音,把瞌睡虫都吓走了,差点发出声响。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他又继续盘腿坐着,君宴泽现在已经失忆了,又受了重伤,估计他根本就不知道屋顶上有人,方才那应该只是试探。
鹿茸完全没有想过,他和主子俩人会被发现,心安理得地赏着又大又圆的月亮。
床上的君宴泽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难道真的只是他们的错觉?
不只是沈雅媅猜到一直有人在监视他,他自己也感觉出来了。
之前在医馆的时候,人多眼杂,他不太能肯定。
可是这两天在这个租屋里,他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时常会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视线,扫过他的头顶。
君宴泽即使身受重伤,可他自幼苦练武功十余载,这点感知力他还是有的。
只是这人是谁呢?
是敌还是友?
如果是敌,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动手?
可如果是友,又为何不肯出来,一见?
君宴泽原本还想再仔细听听动静,可是受伤后带来的疲惫感,终究还是让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手边的凳子上,放着一碗已经凉透了的白粥,以及一碗凉透了的中药。
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竹筒。
君宴泽无力地捂脸,虽然他记不太清了,可他总感觉,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