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痛苦?”邦斯楞头磕脑的问。
“哎。”做母亲的口气很象一个专门替小姐作伴的老婆子,“眼看所有的女朋友一个一个都结了婚,她心里不觉得委屈吗?”
“外甥,从我上次在府上吃过饭以后,有了些什么事,会教你觉得连四十八岁的男人也行呢?”可怜的音乐家怯生生的问。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早先约好,要到一个法官家里去商量亲事;他有个儿子三十岁,家产很可观,玛维尔预备替他出笔钱运动一个审计官,他原在那儿当着候补。不料人家来通知我们,说那个青年人迷上了玛皮伊舞场的红角儿,带着她跑到意大利去了……这明明是推托,骨子里是拒绝。对方母亲已经死了,眼前就有三万一年的进款,将来还有父亲的财产可得,还嫌我们穷呢。刚才我们正为了这件事不痛快,所以你得原谅我们的心绪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