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四野,黑暗似树胶黏着蜘蛛,压得人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黑暗的掌控。
沈冬七等了好一会儿,她却没有下文了,如同突然被掐住喉咙的鹅,没声没息。
“关漓。”他心一跳,忙开口唤她。
关漓游到溪流中央,仰面躺在水中,将发丝浸湿。
听见他的嗓音,关漓扭头,望向黧黑的浓夜:
“怎么了?”
得了回应,沈冬七悬高的心脏,才不自觉落回了肚腹中。
他没再说话,走到旁侧一棵矮树旁,伸手摘了两片树叶,含在薄唇间。
清幽的曲调响了起来,夜风轻送,小调在深邃夜色里扩散开去。
关漓略微诧异,随后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仰面在溪流里来回游了几趟,双手揉搓起发丝来。
小调很短,反复吹奏过三遍。
“哗啦”一声,关漓出水爬上岸,坐在光滑的石块上,拿出浴巾擦拭发丝和身体,问:
“这是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沈冬七扔掉手中叶子,听见她靠近的脚步,才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