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解了锦袋倒向掌心时,掉落出一朵两朵浅黄色的花来。
微辛的香味,已不是第一次闻到了。
“解忧花?”
“不错。”司徒永拈着那花看着,慢慢说道,“你曾经服过忘忧草,忘了十五岁以前的事。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颠倒过来,忘了该记住的,却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但他还是想法去南疆寻来了解忧花,打算给你服用了试试。但他找到这花时,你已经重伤了他,和我一起离开了狸山。后来他曾设计你服用了解忧花所泡的茶水,说好像有效用,只是药量太少。后来再和我联系上时,便让我转交给你。他认为你应该是愿意服用的,愿意……回想起那三年平安喜乐的时光。”
那三年……
偶尔出现的零落片段,便在告诉着我,我曾有多么快乐无忧,幸福宁谧。
即便成为他人妻子,我还是愿意有这么一段快乐如好酒般酝酿于头脑深处,痛苦之时拿出来尝上一口,也许会是对眼前创伤最好的抚慰。至少,我能安慰我自己,我也曾幸福过,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那日在驿馆,如果不是怀有身孕,我的确预备喝了淳于望泡给我的解忧花茶。他那时显然在疑心司徒永撒了谎,但我的行动告诉他,是我不肯喝,不想回忆起我和他曾经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