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丢下方盒,起身离开时,道了句:“抱歉。”
南欢垂着头,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理智那根弦已经无法好好思考,她猛地起身,冲到客厅。
“靳炽川!”
她又喊他的名字。
男人停下脚步,转身。
南欢将那盒套丢过去。
又伸手抓自己的裙摆,就要往下脱,眼神坚决,说话时嗓音却有些颤:“如果你想,我可以……”
“砰——”
南欢的裙子终究没脱下来。
那盒套也没被撕开。
靳炽川摔门走了。
应该很生气。
南欢抓着裙摆的手,缓缓下垂,耷拉在身体两侧。
窗外的光照在她身上,照的巧妙,让她一半处于光明,一半处于黑暗。
她闭着眼,嘴唇嗫嚅,一遍遍,说:“对不起。”
……
南乘回来时,发现南欢正站在落地窗前,脚边堆了很多烟头。
他担忧走过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南欢看着远处乌黑的天际,眼眶有些红,神色却极其坚定,立得像棵松。
南乘从没见过这样的南欢。
她明明才二十七岁,明明很年轻,却像背负了很多东西。
“哥,我很感激你和爸爸收养我,感谢你们在我十三岁时,给了我一个家。但有些事,我不能说。为了那些事,我可以耗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但我不能拉着靳炽川一起,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大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