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在挖着地上的泥。她难过得都要死了,于是就站起身来。他把泥团扔进溪水里。
“我们走吧,去喝点茶?”他问道。
“好。”她应道。
喝茶的时候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茶室的客厅给了他想法,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人们对装饰的热爱,还有这跟美学之间的联系。她冷淡得很,不怎么搭腔。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她问道:
“那我们以后就不再见面了?”
“不见了,或者很少见吧。”他答道。
“也不通信了?”她问道,语气里带着挖苦。
“随你吧。”他答道,“我们毕竟不是陌生人,永远也不会是,不管发生什么。我会时不时给你写信的。你写不写随意。”
“我算明白了!”她尖刻地答道。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再没什么能让他伤心的了。生命中的一次重大决裂已经发生。她告诉他两个人的爱情本来就没什么,自始至终就是场矛盾而已,那时候他受到的震动已经足够剧烈了。再讲什么都无所谓了。既然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算什么,那么现在结束了,也就没理由要哭天抢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