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刘勋对此案紧追不放,为此亦浣恼怒不已,对刘勋自然没有好脸色,便道,“刘大人在朝为官,也当知权位有别,尊卑有序。京兆尹虽有审案之责,但毕竟官品束缚。此案涉及朝廷命官,自当另辟蹊径。”
“殿下此言甚合情理,”刘勋恭谨不减,对奕澈道,“是臣疏漏了。既然京兆尹审案不妥,此案由大理寺呈报,臣请陛下,将此案由大理寺主审!”
“胡闹!”亦浣横眉倒竖,“大理寺掌刑狱之事,即便要审,也该是定罪之下狱后,有证据不明之处提人重审,韦锡尚未定罪,岂有大理寺插手的道理?”
奕澈心知亦浣有心回护韦氏,便道:“京兆尹审不得、大理寺也审不得,岐广王究竟是何意?小小韦氏,难道要朕动用三司会审吗?”
“臣不敢,”亦浣心中一惊,三司会审可并非儿戏,只怕不光眼前的案子,就连以往旧事只怕也会事无巨细禀奏天听,忙道:“臣的意思是,韦氏一案不足为提,岂敢劳烦大理寺,既是韦锡在臣麾下,臣自当代劳。”
“陛下,”刘勋心中冷笑,只是面上依然恭恪守礼道,“岐广王殿下掌管京城半数兵力,只怕分身乏术。臣是陛下亲任大理寺卿,审理案件是臣职责所在,自当为朝尽心,不敢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