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剂量》真正想讽刺的或许并不是景观社会中媒介对日常生活无孔不入的入侵,而是即使把这一切摘除,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依旧不可能 这与安东尼奥尼的《过度剂量》有所不同,在后者的罗马城里,人们甚至连自身的欲望都是断裂的、被囚禁的、被侵蚀的,而《过度剂量》中充斥着欲望以及欲望所左右的行动 主人翁马切罗的失败、沉沦与自我放逐似乎隐隐约约折射出一个敏于交际却钝于拒绝的旁观者,他渴望着断裂,以便从断裂中获得新生,但这就像那条搁浅的蝠鲼一样,除了在垂死中凝视着欢乐的人们,再也没有重回大海的可能 马切罗无法中断自己的生活,然而即使他来到《过度剂量》中也不会变得更“自在”,他没有任何强大的自我,足以抵抗一个圣象被高高吊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