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孙氏酿着声音喊了一句。
果然，果然他想独自了断这一切。
李治心头一震，猛地回头就见到泪眼婆娑的她。
“你回来做什么！还不快走！”
他压低声音怒斥，眼里说不出的焦急。
原本就是把他们送出去，可她倒还回来了！
激动的情绪催发体内的毒，心口剧痛，李治“噗”的吐了一口血酿跄两步倒在地上。
“走……快走……找……岭楠……带着辰儿好好生活……”
李治嘶声道，话里满是急切，手也一直做着驱赶的手势。
孙氏含泪摇了摇头，慢步接近牢房，跪坐下来看着他，柔声说着。
“老爷，我这辈子都没有在政务上帮上过你什么，现在你身陷囹圄，我不知道该为你做什么，只能陪你一起死了……”
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一根银簪，狠狠扎进胸膛。
李治眸子一缩，开口想要说什么，奈何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望着妻子倒在地上。
无奈、无助、心痛、歉疚涌上他心间，最后化为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对不起……
他哑声道。
这一生他所杀的人所做的事他都不悔不愧，唯独对不起她，是他将她搅了进来，现在还要她陪自己一起死……
这三个字孙氏也是读懂了的，嘴边荡起一抹笑，笑的柔和，笑的满足，也笑的幸福。
“老爷不必道歉……能嫁做你妻，为你生子，我已经……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