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逊退了一步,露出惧色。即便是天子身边有人泄露考题,但绝不会明面上追究那边的责任,这个识人不明的罪名,只有张士逊来承担了。张士逊这个时候,早已经不能冷静思考了,他指着洪青阳道:“考题泄露,不是还有你嘛?原来如此,你这是在贼喊捉贼,还是说你想借这个机会,把老夫这个主考给弄下去,自己当主考?”
此言一出,洪青阳露出一个彻底绝望而又痛苦的表情,过来拉住陈初六,头也不回地道:“知应,我们出去。”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走到门外,洪青阳叹了口气道:“知应,看到了吧?张相持正之人,但在虚名之下,却变得如此畏畏缩缩。”
“张相老了。”
“是啊,他老了。”洪青阳看向陈初六道:“知应,你愿不愿随老夫一同去宫里,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太后?”
“怎么去?没有主考的话,外面那些衙役,可不会放我们出去。”陈初六回到:“今日只是考生入场,并不会马上开考。还有半天时间,只有等张相冷静下来,自己想清楚了。张相为官多年,不会到这个时候灵台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