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脸发着烧了:“我完全知道,”接着她又看着他说:“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于是垂下头,一直默着。
他也一直注视着她。随后,他觉得他的感情——同时连理性也在鼓励他,命令他,如同他的信仰指挥他去战斗一样,他不能不让那一种血仿佛电流似的通过他的全身……
“华……”他的声音是颤着,而又动人。
但是她突然象发疯一样的昂起头来了。
“我们,”她闪光的眼睛上布了一些阴影,“我们之间有阻碍呢!”
他仿佛站在战线的前锋上受了一击,却又不能把他的力量去报复那击他的人,便完全忍耐的沉下头去,显然有点心伤。
“我们不能打破么?”他瞬即鼓起勇气来说,而且想到他从前的愿望,便立刻增壮了许多精神。
“你能够丢开你的信仰?”她显然不相信这种改变。“当然不——”他想一想便决定了:“我所希望的是你。”
她奇怪起来。
“如果不是你,”随着她正经的说:“我简直要承认这一句话是我的羞辱呢。”
于是他照着他自己的方略去向她解释。他完全把自己处于战斗者的地位,现在他整个的性格的机智,大胆地,用社会主义的巨弹去向她进攻,并且他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期,而胜败是应该在此一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