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白茹云身着一袭海青素袍,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木簪子简单地挽着,脸上未施粉黛,双眼泛红,瞧着清瘦可怜。
“茹云——”顺帝难掩心痛地上前抱住她,“是朕让你受苦了。”
“陛下——”
白茹云扑在顺帝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向顺帝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害怕。
一旁的凌无双及常广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便悄悄退出了房间阖上了房门。
常广对凌无双心中有愧,当下两人单独守在门外,一时就有些局促,见常广不敢直面自己,凌无双并不打算放过他。
“公公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和谨言父皇赐婚一事?”
常广随侍在顺帝身边,又对顺帝再了解不过,她不信常广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算他没听到,那赐婚当日他就应该立即通知她和谨言,而不是等第二日圣旨送到了府上。
“老奴知道公主殿下会怨老奴,但老奴还是要这么做。”
常广终于看向了凌无双,眼神中满是坦诚,凌无双却不解,“为何?谨言他是你的徒弟,难道你不希望他过得幸福么?”
“正因为他是老奴的徒弟,所以老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说着常广长叹了一声道,“公主,我们是内侍,是阉人,我们原就……不配与女子相爱,更不应该耽误自己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