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笑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让鱼朝恩明白谁是天命所在,劝他就像去掉一片落叶那么简单。”
杨错点了点头。
“我走后,谁可以担任临时指挥呢?”杨错又问。
李泌反问道:“郡王,不是已经安排了一个人吗?”
“浑瑊!”杨错心里明白了。
当夜安排好一切,次日一早杨错便往长安赶路。
浑瑊在河阳严阵以待,李泌有需要的时候出主意,平常在外面闲逛。
走着走着,李泌突然看到高崇文正低头走进一个小房间,顿时心中生出好奇。
这几日他总是不见踪影,李泌本来还以为他是又在练什么新招式呢,想不到却在这里。
四处看了一下,却原来是自己走到了监押重要俘虏的地方。
可是,高崇文到这里干什么呢?
虽然知道非礼勿视,真的很是好奇,李泌故意走到离那座房间不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还是挺远的,至少他身边的侍卫是听不见里边的说话的,可是李泌能听清啊。
摆出陷入沉思的模样,好像还在考虑战策,可是李泌的心思全部用在耳朵上,仔细听着里面的情形。
卢子期躺在床榻上,眼中满是冰寒和悲恸,他是田承嗣身边铁骑的唯一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