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却道:“凉州是官员贪墨朝廷给与百姓的东西,那是要百姓的命,要我说,大王杀得好,这等人就该有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
“至于益州,那些盐商贪得无厌,殿下已经明言可以租赁,赚得银钱未必就比以前少了,但他们却想将盐井据为己有,如皇位一般子子孙孙传下去,甚至不惜扰乱盐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等安稳做生意,不曾少了户部一文税钱,更不曾强压百姓为我等做工,不付工钱,怕甚?”潘阳摇头道:“兰卿,哥哥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具体何事,不妨明日看看再说。哪怕就算真如你所说,殿下真准备拿你我开刀,逃得过吗?益州那些盐商的前车之鉴可不远,哥哥劝你莫做傻事,殿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也是。”祁芳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小弟便先告辞,明日来寻兄长一同前往,如何?”
“好,时辰也不早了,哥哥也不留你,路上小心。”
满腹心事的祁芳离开潘府,坐上马车向着自家的方向走去,而这个夜晚,整个晋阳城中,睡不安寝的可能不仅仅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