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阎敬之僵硬的脸上才划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文人官员都是有着极强自尊的,现在落得这副悲惨境地,竟连个乞丐都不如,其心中的愤懑与难堪也可想而知。
“阎某已经是伤残将死之躯,永王又何必来自取惊吓呢?”
好半晌,李璘才恢复了平静,以精致的丝帕抹了抹嘴,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调说道:
“本王万万没想到,阎使君的伤势竟如此之重,本王一定会请最好的伤医,将,将使君的伤腿医好……不过,使君大好才华,为何不能与本王一同平静北虏,开创不世之功呢?”
阎敬之似乎若有所思,忽而道:
“永王错爱了阎某,阎某若果真有堪乱的本事,又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呢?”
李璘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了,他 也觉得阎敬之的话有些道理,如果此人当真有本事,就算不能守住丹阳,保命逃走也是绰绰有余吧!这时,他想起了再次逃得一命的吴郡太守李希言,不禁暗道,看来此人倒是个有能之人,不愧为高祖曾孙。
一愣怔的失神后,李璘忽听阎敬之让他近些说话,便下意识的靠了过去。骤然间,阎敬之暴跳而起,双臂死死的勒住了李璘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