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展颜自嘲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莫清抿了抿唇，看着她收拾好东西，往门外走。
“展颜……”她开口，只问了一句，“就这么离开，你会不会后悔？”
“……”宁展颜背影僵滞了。
不会后悔吗？
她闭了闭眼睛，忽然就想起，那天初雪，她曾虔诚地向神佛许愿：愿她和乔苍之间，互不辜负，互不亏欠……
神佛或许听见了，或许没有。
可那个男人说：‘与其信虚无的神明，不如信我。’
他还说：‘阿宁，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所以你不用道歉……’
宁展颜刹那泪盈于睫。
她想，乔苍或许真的喜欢她，很喜欢……所以，情愿陪她一起死。
她也想过，如果乔苍醒来，还是愿意原谅她，愿意继续爱她。那么前尘往事，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她想和他一起，建立一个完整的家。
她想跟他一起，拥有尘世里的幸福……
……
她想过那么多，却唯独没有想过，若是他忘了呢？
……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