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我与你家王爷是夫妻,江家军的事情是我亲自去查的。”周予安握住抱琴的手:“人生在世,十之八九皆不如意,早在嘉云关时我便想通了。当年之事当年了,当年没有了的,眼下也不可能再翻出来。你想要还人清白是一回事,能还人清白又是一回事。江家军虽然是被害的,却也被他们给了个抗敌的名义,被害将士的家属皆有抚恤金。对那些老弱妇孺来说,真相或许重要,然活着的人更重要。”
“夫人——”
“我想要的只是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如今只剩下那个人,待我找到他,此事便会了解。”周予安拍拍抱琴的手:“我会给他写信,告诉他我心里的想法,让他不必顾及我。至于你,眼皮子都打架了,先好好睡一觉,醒了我们再说。”
“夫人真好,爷能娶到你,是他修了八百辈子的福。”抱琴咕哝着滚到床上:“奴婢失礼,先睡了。”
关上门,吸了口蕴着雨意的空气,抬脚往前面走去。
院子是她买的,从上往下俯瞰是个四四方方的形状,然前后院都是两层。她将前面的两层小楼改做药房,一楼是给人看病卖药的地方,二楼是存药以及供伙计临时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