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浑惊讶说:“当年常太后不是已经证实了他却是先帝的骨肉吗?先帝不能这么糊涂,立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做太子吧。”
杨涟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连先帝也都是被蒙蔽的。说不定先帝根本就不能生育,否则皇后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无子。”
皇后虽然无子,但先帝可是有好几个孩子的。乙浑见他胡扯太远,给他打住了:“你说的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杨涟却仍说:“这种事,需要合情理吗?谁有权,谁说的就合情理。他无权,任他再有理,他也是没理。”
乙浑有点动摇,但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废帝这种事不是能轻易做的,他真敢那样做,恐怕要成为众矢之的了。乙浑认为,当年宗爱做的最错的,就是废了太孙,立了南安王,只这一步,就将自己推上绝路了。他万不敢接受杨涟的建议。
杨涟说:“如不这样做,太后皇上早晚会针对咱们的啊。”
乙浑说:“这不见得。只要咱们不出大错,她不敢轻举妄动的。”
两人正当议论间,家人连忙来传报,说宫里来人了。杨涟吓的连忙收拾了案上酒肉,乙浑一股脑钻回被里,呻.吟着装病。杨信在家人的引导下进入主卧,青色的袍子带起风,笑道:“大人别来无恙,听说大人近来忙于朝务,忧劳成疾了?太后特意命我来探望。大人可还记得我这个故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