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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雪片飘飘洒洒,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间寂静、冰冷。
屋内,炭火炉子噼里啪啦直响,却也盖不过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投契,越说越热闹,话匣子算是彻底打开了。
李鸾嵩问沈确:“方才听你说你阿娘去世得早,那这些年你家里只有阿爹吗?”
说起这个,沈确犹豫了一下,只一瞬便决定对他和盘托出。
“我阿娘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阿娘去世后,阿爹又续弦了一位继母,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后来家道中落,不然也不会看上我阿爹。”
想起那些往事,她的脸上浮现起了些许异样。
“继母嫁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她个子很高挑,五官大气,是那种浓烈的美,吃穿用度都颇讲究气派和排场,我阿爹在这上头没少花银子。”
李鸾嵩静静地听着,一边还不忘给她手里的暖炉换炭火,一边给她剥着花生壳儿。
“继母姓刘,是个要强的性子,又极爱面子,其实她挺瞧不上我阿爹的,我能看出来,可是好在她算是识大体,对我阿爹也是知冷知热,照顾得还不赖。”
李鸾嵩从这一番话当中听出了她难以言喻的苦楚,问道:“那她对你如何?”
沈确一滞,笑着摇摇头,并未回答。
只说:“年初二,或许你得回娘家,前些日子听说我阿爹要去南边,也不知这么冷的天又是大过年的,他去那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