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白日的天,空气中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这绝对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钟离流信步在前,随手指了指眼前的摆设,面露祁骁难以理解的怀念之色。
他说:“你之前不是问我,璃儿之前明明不晓内功心法,那一身令人惊骇的外家功夫是如何习得的吗?”
祁骁静默不语。
钟离流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说:“就是在这种地方学来的。”
没任何技巧可言。
没任何窍门可走。
如今她落在别人身上的一拳一脚,全是在这样的地方一下一下,在黄泥浑水中滚出来的。
钟离流收敛了眼中多余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你如今武功全失,要想拥有自保之力,就只能靠着这样的法子。”
“可我事先必须告诉你,这样的法子比你想象中的苦楚多得多,也不是养尊处优之人能受得了的,你要是受不了,最好现在就早些说放弃,省得事后后悔了,璃儿还来找我的麻烦。”
祁骁被钟离流的话逗笑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截然陌生的摆设,淡淡地说:“多嘴问一句,阿璃做这样的训练的时候,多大?”
钟离流面露说不出的骄傲,得意地说:“她七岁就开始接受各种训练,用上这场地的时候,不过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