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亚则由朋友簇拥着,在恭维话和奉承话的声浪中沉浮,他开始相信这场梦变成了现实,也开始忘乎所以了。
公证人庄严地拿起笔,举过头顶,说道:“先生们,要签订婚约了。”
男爵应当头一个签字,接着就是老卡瓦尔坎蒂先生的法定代表,随后又是男爵夫人,接下来才是两个年轻人,即按照文件通行的恶俗不堪的说法,则称为“未婚夫妇”。
男爵接过笔,签了字,接着便是男方的法定代表。
男爵夫人挽着德·维尔福夫人的手臂,走上前来。
“我的朋友,”她拿起笔,对丹格拉尔说道,“有件事儿不是美中不足吗?德·基督山伯爵险遭不测的那桩凶杀盗窃案,又有意想不到的变故,结果德·维尔福先生就不能光临了。”
“噢!我的上帝!”丹格拉尔感叹一声,那口气就等于说,“哼!他来不来我并不在乎!”
“我的上帝!”基督山走上前来,说道,“我真担心,他未能光临是我无意中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