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不知天高地厚地喝酒喝到半死,回家的路上还晕晕乎乎地跑路边的草坪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中间在床上又打腹稿给老婆写了一封舔※眼子拉风箱的情书,下半夜又忙着帮凤贤处理狗血至极的奸情,中间就稍微迷瞪了那么一小下,而且还做了两个恐龙一般庞大笨拙的梦,所以对他来讲这一夜过得可真是空前绝后,永世难忘啊。
在永远都能带给人间温暖和希望的天光微明之前,他虽然也象征性地在床上躺着睡了个囫囵觉,但是满脑子却像跑火车一样一刻也没能闲着。他不是想这事就是想那事,而且哪个事都不是什么好事,都不是他一时半会就能想好的,就能妥善解决的。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完了,好像受了严重的外力撞击似的,已经不能很好地感受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了,无论美好的还是丑恶的,复杂的还是简单的,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家里的还是单位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把冷气逼人的利剑一样,不停地刺杀着他的脑子,还有他的心。
直到上班的路上,他才断续而又清晰地回忆起当时在凤贤家喝酒时的一些具体场景。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还记得,闻景曾经专门问过凤贤儿子的学习情况,当时凤贤是这样说的:“以前人家都说什么小孩在叛逆期不听话,干什么事都能气死大人的,我还以为俺儿这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小孩,智商这么高,又有我这么一个开明儒雅的老爹,肯定没这些烂事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俺儿不叛逆,而是时候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