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大声的叫喊有时可能对我们都有益,把其他事情的阴影给消除掉。可能是因为昨天读了日记才让我心烦意乱。然后乔纳森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一整天都不在我身边,这是从我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分离。我真希望亲爱的他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要有什么事来烦他。
现在是下午2点钟,医生马上就会来了。除非他问我,否则我不能谈起乔纳森的日记。我真高兴我已经把我自己的日记打出来了。万一他问起露西,我可以把这个交给他。这样可以省去许多问题。
过了一会儿
他来了,已经走了。哦,多么奇怪的见面,让我晕头转向。我像是在梦里。可能是梦吗?或者是其中的一部分?要不是我先读过了乔纳森的日记,我决不可能相信。可怜的,可怜的,亲爱的乔纳森!他受了多少苦啊!愿上帝保佑这一切不会再让他不安。我会尽量不让他知道。但是,这可能是对他的安慰和帮助,虽然知道他的眼睛、耳朵和大脑没有欺骗他自己,这所有一切都是真的,是很可怕的,结果也很糟糕。也许是疑虑让他苦恼,当疑虑解除了,无论是清醒的还是做梦,当证明了这是事实时,他会更满足,更能承受打击。如果范海辛医生是亚瑟和西沃德医生的朋友,他们千方百计地把他从荷兰找来照顾露西,那么他一定是既善良又聪明。我通过和他见面也感觉到他很善良和蔼以及品德高尚。等明天他来了以后,我会问问他关于乔纳森的事情。然后,求上帝保佑,所有的这些悲痛和焦虑都能化为乌有。我曾经想过,要采取采访的方法。乔纳森在《埃克斯特报》的朋友告诉过他,记忆力在这种工作中就是一切,你几乎必须能够记下别人说的每一个词,即使过后你需要提炼。这是一次有趣的采访,我会试着逐字逐句地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