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璇一直也都这样闲闲散散的,但就这几个很平常的动作,在今时今日的王含贞眼里,好像变相瞧不起人一般,再见慕容紫英听完之后,神色一变,表情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更觉受辱。王含贞情绪如同泄洪决堤,手指卫璇鼻子:“你这个骗子,小偷,强盗……!”
四座皆惊,弟子们的三清铃全都忘了摇。
安陵嫣大怒:“大胆狂徒,给我拿下!”侍从擒刀在手,却被卫璇一臂拦下。
慕容紫英惊大于怒,倒怀疑是他练功走火入魔了:“含贞,怎么乱讲话?”
有随行弟子大着胆子去给王含贞卸下斗篷的,抚到他的背心,才发现他早被汗湿透了。班驳见状,忙说今日时候不早,不如散了,玄静师太也笑打圆场,她门下的小道姑们都吓傻了眼,支吾附和说困了。
可是徐淑溟呵呵笑说:“慕容世兄此言差矣。当日招驸,太玄道友于那第三问上便有所作为。所以太玄道友此话并非一时急情,而是另有隐情。今日大家有目共睹,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这番隐情剖白一剖白,自有公论。”说完,他与自家师父临风散人对视一笑,靠山就在旁边,说话自然大胆。
他所谓的“有所作为”,说的是王含贞指认亲眼目睹卫璇弑师之行。
“隐情?隐情恐怕没有,只是有些人有心罢了。”安陵嫣越过徐漱溟,直直瞪着临风散人。徐漱溟立马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