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不解气,继续破口大骂,“江老儿,不,呸,江老狗,书都读屁股上了,这时候耍性子,民不可罔的道理,你都忘了?还有刘兴的贱内江岚,家事国事哪头轻重都掂量不明白?仗着胸前九两肉,狐魅惑人,令人厌患。我呸!江锋、江岚,你们兄妹真是江家一对愚夫妒妇,有你们执掌江家,江家还能不亡?”
郡守府的官员哪里见过一向儒雅的应知如此粗鲁,纷纷噤若寒蝉。
应知也许是叫骂的有些疲惫,三盏茶后,他侧身歪席上、手拄桌角,鼻子缓缓靠近桌上所奉的那枚双鸟朝阳,轻轻一吸,淡淡墨香经鼻入脑,心情缓缓平复。
吸了几下,应知突然睁眼,他忽然想起此物乃刘兴所贿,心中怒涛再起,左手一把抓起那五彩斑斓的物件儿,起身便狠狠扔向门外,“直娘贼,你生的这两个好儿子,坏了一锅好粥!呸!”
气头上的人啊,敢恃风雷、敢栖地火。这旷世珍宝,应知说扔便扔。
扔出去那一刻,应知便后悔喽,哀嚎一声“怎能如此暴殄天物”,也顾不得形象,急忙追了出去。
追至堂外,曹治光着大脚,双手捧着那双鸟朝阳,正傻呵呵的看着应知。
见此,应知松了一口气,而后卷起袖子,‘恶狠狠’地说,“也就你小子敢来当这出头鸟。”
曹治谄媚笑道,“嘿嘿,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对,下官这鸟刚刚出头,哪里敢和大人您的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