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川行听完一拍桌子,“八成是私盐!”
“何以见得?”晏长风皱眉,“章铭顺这是不要命了?”
“章铭顺勾搭各地官府一向无所不用其极,大概去年的时候,我曾经发现他家的货船常常夹带私货北上,章家在北边就只有几家酒楼,他的其它买卖挤不进北地市场,这样频繁出货船很不正常,那时候我就怀疑可能是私盐,但没有证据。”晏川行思索着说,“不过他能攀交上秦王也是厉害,这中间肯定还有跳板。”
晏长风轻笑,“我说呢,怎么忽然把儿子女儿都弄到了北都来,原来是攀上了高枝,对了爹,我记得江南商会今年要改选会长了吧,章铭顺眼馋了好几届,照这么个势头,他八成能当选,我看您以后得更提防他。”
江南商帮是大周朝的第一大商帮,会长的地位举足轻重,章铭顺要是坐上这个位置,那可就是小人得志,不一定干出什么缺德勾当。
晏川行一向不逐名利,不然依着他的名望地位早应该坐上会长的位置,他不在意:“咱们不干违法勾当,随他去。”
“小人难防,晏伯父还是小心些。”裴修忽然开口提醒。
“我知道了。”晏川行感觉得出来,裴家这二小子小心谨慎,也挺会关心人。
“对了,你俩不是来拜年的吗?”晏川行才想来这回事。
晏长风不给面,“是裴二来拜年,不是我。”
裴修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朝未来岳父躬身拜年,“霁清给伯父拜年,望您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