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尚书府的女主人喜欢海棠花,于是府上种的全是海棠花,各个季节的,不同品种的。
鱼时绪站在绛云轩外面,瞧见一人手持黑色骨伞走来,一身白衣,玉带束腰。
他和鱼确之一起走进雨里,低垂着眉眼,两人同时轻唤了一声,“父亲”
曾经不过膝盖的两个小家伙如今身形挺拔,一人如墨的青丝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另一人用红色锦带高高竖起,如羽翼般的睫毛在轻颤。
鱼西珩扫过他们两个通红的双眼,声色浅淡,“进去,受凉了会让你们母亲挂念。”
屋内,三人坐在外间,去年的新茶在热水的冲泡下舒展了身体,散出淡淡茶香。
鱼西珩瞧着窗外,那一直是阿月最喜欢的垂丝海棠。她总是喜欢坐在那花树下看着孩子们闹腾,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
如今雨打鲜花,落红满地
但凋谢的不会是他们,他想。
鱼确之俊冷的脸颊上翻滚着怒意,“父亲,赵家简直欺人太甚,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对母亲和妹妹下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