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前些天她随他回家给他煮面吃的情形,大老爷们似的往沙发上一躺,她便去厨房屁颠屁颠忙开了。
也想起回来后第一次来宁家,是被宁想拖进来的,然后宁想就一直贴着她,她去哪他在哪。
此刻他端端正正陪坐在她旁边,对宁想说,“宁想,怎么不说话了?”
宁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挪了挪脚尖,“我去弹琴了。”
“手不是还没好吗?急着弾什么琴?”他道。
宁想却一溜烟地跑了,断断续续的琴声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小孩子刚开始学琴,这段时间练入迷了,手疼还要弾。”他有些歉意地看着她。
她笑笑,起身朝琴房走去。
这个家的一切对她来说太熟悉,那架琴从她嫁进来第一天开始就在那,据说是他高中时买的,比她来宁家的时间还长,只不过,自她来到这个家,是从来没听见它响起过的。
走近琴房,宁想的小背挺得笔直,正一只手在练习。
她没有打断他,直到这节练习曲弹完了,她才走进,柔声问,“宁想,是不是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