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娄下知道不能让它甩掉了,一甩掉,他的头立马就吞到猪嘴里了。
然而野猪的力气大极了,娄下的两只胳膊发抖了,他快支撑不住了。
哥哥娄上拎着坦桑尼亚斧子站在一边,吓得嗦嗦发抖,不知所措。
娄下喊道,哥!哥!砍哪!用斧头砍!砍猪脑袋!
娄上从弟弟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但他没有举起斧头。那条龙似的斧头在他手里也嗦嗦地抖着。
娄下支撑猪下巴的两只胳膊剧烈的颤抖着,逐渐地短下去。野猪的下巴已经磨蹭着娄下的鼻子了。
“哥!快砍啊!再不砍我就活不成啦!”
娄上拎起斧头,眯着眼看了看斧刃。斧刃锋利锋利的,非常薄。他担心地说:“斧刃砍豁了咋办?”
“砍!快砍!啊——”
野猪的嘴终于够住了娄下的脸,钢钉似的上牙在他的脸上挂了一下。娄下高挺的蒜头鼻子就被连根挖掉了。娄上这时才举起了斧头,向野猪头上砍去——不是砍,是砸,他用的是斧背,不是斧刃,他怕把斧刃儿砍豁了;而且砸的力度也不够,犹犹豫豫的,颤颤惊惊的,软软绵绵的。
但野猪毕竟疼了一下,很不高兴。它丢下娄下就去追娄上。娄上扔掉斧头就跑,刚跑了两步,就被野猪扑倒了。他是嘴啃地趴下去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后脑勺。野猪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把娄上的脑袋,连同他的双手一起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