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殖民地有30万雅各派教徒,都是阿帕梅亚和安条克的俘虏,靠着宫廷的优容,他们获得同意可以面对总主教建立一个敌对的祭坛。查士丁尼在他的最后一份和平条约中,对于在波斯的基督教加上若干条件,倾向于扩大或加强给予他们的宽容。无视良知权利的皇帝,无法对异端教派表示怜悯和尊敬,而这些人抗拒神圣宗教会议的权威。但是他自我安慰,认为他们慢慢就会感觉到与帝国和罗马教会的联合所产生的现实利益。要是他无法让他们生出感激之情,那么他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的国君会被激怒而对他们忌恨在心。大部分基督教国王的行事都基于迷信和策略,比如在之后的时代,路德信徒在巴黎被判处火刑烧死而在日耳曼却获得保护。
基督教的教士无论在哪个时代,为了使上帝获得灵魂,使教会获得臣民,总会激起最积极的工作精神。他们从波斯的征服开始,带着宗教的武器向北方、东方和南方前进,简朴的福音沾染流行一时的叙利亚神学色彩。公元6世纪时根据一位聂斯托利派旅行家[3667]的报告,基督教成功传播给巴克特里亚人、匈奴人、波斯人、印度人、埃兰人、梅德人和佩萨美尼亚人。从波斯湾到里海有数不清的蛮族教堂,他们在近代的信仰更为虔诚,表现也极为突出,由僧侣和殉教者的数量和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可见一斑。马拉巴尔的胡椒海岸与大洋的索科特拉岛和锡兰岛,居住着人数众多而且急速增加的基督徒,这些偏僻地区的教士和主教从巴比伦的正统教会获得圣职任命。在接续而来的时代里(500—1200 A.D.),聂斯托利派的宗教热忱能够超越当前的范围,希腊人和波斯人的野心与好奇心却受到限制。巴尔克和撒马尔罕的传教士一无所惧,追随游牧的鞑靼人前进的脚步,用曲折迂回的方式到达位于伊穆斯山山谷和塞林加河两岸的营地。他们向不识字的牧民解说形而上的信条,对于嗜杀的武士规劝他们要仁慈和安静。然而有一位可汗说要在他们的手里接受洗礼的仪式,甚至还有圣职任命的仪式,当然他们为了虚荣起见,故意夸大他的权势,约翰长老[3668]轻信之名传遍欧洲常常被人取笑。为了迁就皇室的改宗者,使用一个可以移动的祭坛,但是可汗派遣一名使者去见教长,询问在大斋节期间应如何戒绝肉食,不生产谷类和酒的沙漠如何举行圣餐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