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碟儿听到我说话,勉强睁开眼,茫然地说:“这是什么地方?到家了?”
厚脸皮说:“哪儿到家了,你两眼一闭是松快了,我都背着你走了一天了。”
大烟碟儿吃惊地看看周围,一侧头看见墙下那堆枯骨,吓得两眼一翻,再次晕死过去。
别看大烟碟儿嘴碎,我常说他是老婆嘴,叨叨起来没完,但跟我是过命的交情,我见他此刻虽然昏死,却只是一时受惊,好在还有意识,心里踏实了不少。可是看田慕青又累又怕,就让她先在这儿歇口气,只要土龙子没追来,这地方就算安全。
厚脸皮想搬开那具枯骨,可这人死在这儿也有上千年了,身穿长袍,树皮面具掉在一旁,身后背着一口青铜古剑,厚脸皮碰到那枯骨,铜剑“当啷”落在地上,其声冷侵人心。
我拾剑在手,发觉分量沉甸甸的,让田慕青将火把照过来,从鲨鱼皮鞘中抽出铜剑,就看剑身不长,但毫无锈斑,布满了菱形暗纹,均匀瑰丽,铸有鸟篆铭文,刃口锋利。土龙子棺椁中有越王掩日剑,相传是春秋战国越王八剑之一,落到千古异底村,成了镇教之宝,然而我们拾到的这柄古剑,虽说不及掩日,也不是寻常的青铜剑可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