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要喝,薛尽欢来了,抓过茶杯把水泼到窗台的花草上,叫嚷着让老高上酒,要跟我一醉方休!”
“你怎么知道茶水有毒?”
“吃完饭走出客栈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盆花枯萎了。先生你想,一杯微温的茶怎能使一盆花枯掉,所以我怀疑茶中有毒!”
沈方鹤沉默了,若是真如叶青枫所说,在茶水中下毒当然最有可能的就是老高,可老高有杀叶青枫的理由吗?他跟叶青枫素不相识,为何要杀他?难道也有人收买了他?
叶青枫抓起酒壶又倒了半碗酒,沈方鹤道:“酒也是老高家的,不怕有毒?”
“哈哈哈!”叶青枫仰天大笑:“酒已过了先生你的手,这天下间还能有毒倒先生的毒药!”
沈方鹤也笑了,无论多高尚多了不起的人,对拍马屁这一招都是抵挡不住的,沈方鹤也不例外。
“薛夫人怎么样了?”
“薛夫人没什么大病,就是思乡心切!”
“先生给她开了药?”
“开了宽心的药,”沈方鹤叹息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个郎中怕是治不好她的病。”
沈方鹤突然很沮丧,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郎中很失败,世间人千千万万,世间病千奇百怪,一个郎中所能治的只是肉体上的疼痛,那些心理上、思想上的病是郎中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