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惠章太后虽点头称是,但难免会护犊情深,忙道:“蕊丫头是该好好教训,但满洲下人之女是由鳌拜率领群臣开口先说的,还说此女不可立为皇后,否则会被天下人耻笑,朝野上下闹得沸沸扬扬,这一下子传到后宫,蕊丫头性子一向直率,便开口说了,可后宫之人,难保她们每一个人不会这么想,您将索尼孙女立为皇后,当真是难以服众,还有若不是慧丫头先出口伤人,蕊丫头又怎么会出言不逊,慧丫头虽平日里对您与贞儿极是恭敬,可她在私底下对蕊丫头和其他丫头也太冷淡刻薄了些。”
孝庄皱起眉头:“贞儿,你一向明辨是非,通情达理,这次可别因护着蕊丫头而跟着犯糊涂啊。”
孝惠章太后的脸忍不住一红,轻声道:“您提醒的是,只是贞儿想不明白,即便朝中局势紧迫,多给索尼以及赫舍里家族一些好处就罢了,索尼一向忠心耿耿,并非贪得无厌之辈,况且您对索尼家的孙女也并不了解,皇后可是要掌管后宫,万一她不能担当大任,后宫岂不大乱,依贞儿来看,这皇后之位,容惠那丫头更为合适,她平时卑谦恭谨,温顺和善,那群丫头们也最服她。”
孝庄微微一叹:“贞儿啊,宫里的丫头们入宫早,都是哀家一个个看着长大的,她们什么秉性,哀家岂会不知,容惠那丫头虽是极好的性子,但还是软弱了些,如果由她掌管后宫,恐怕有些事情,宁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愿意得罪一个人,哀家老了,总该找个人替哀家扛些事情,偏偏容惠丫头又极像你年轻时候的性子,若不是由哀家护着,那个董鄂氏早爬你头上去了,如今你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