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感觉这是鞭笞。她不抬头。
邵雨轩也没有抬头。
芙蓉夫人冷笑:“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得逞?还得逞什么?清莲懒得想,一切都好象她画在桌子上的莲叶,一抹,就什么也没有了。
江湖在沸腾。
红莲白莲终于要对决了。
时间就在三天后,地点在藕香小榭。
是去观战?去浑水摸鱼?武林中人在商量。
乘机打劫?强盗在打算。
大家下注赌博?老板在计划。
都在忙碌,除了清莲。
她简直没什么要商议,打算或计划的。
吴钺替她想好了一切--
如果邵雨轩活着回来,必然元气大伤,乘机杀了他;如果他根本就回不来了,那正好--反正几大门派也不会放过红莲的。
一切,一切都不用她考虑,不用她伤神。
都安排好了--或者不如说,都注定了。
沙漏里沙子的流失,就是流年。
根本就连一粒也抓不住,从你的指缝里也会溜走的。
月光从帘子外透进来,照着飞舞的灰尘。
清莲伸手想抓住那光,抓空了。
明天,明天就是决战。
反正结果已不重要,她根本没有失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