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六说:“舒星哥真会过日子呀!”
白舒星笑着说:“纸烟不中,吸一两根根本不过瘾,不胜咱自己炕的烟好吸。可壮!”
果然不出白舒星所料,袁六说他族家一个爷爷,是在前天病逝的,他这一老,年纪也大了,也就是那喜丧吧!族家商量着得用两班子响器,让他到老白坡来了。白舒星问袁六啥时候去。其实他的意思是现在就走,是等吃了饭再去。袁六眼一瞪,说:“现在就得走啊!赶紧叫俩孩儿喊过来,咱一路走吧!”
白舒星自嘲地笑着说:“这不,刚喊了老大、老二,扯半夜玩,早晨他们起不来,我说今儿可有个空儿,叫南地的黃豆给割回来哩,你一来,好,这活儿又干不成了。叫您嫂子自己干吧!”
袁六羡慕地说:“你中啊,舒星哥,一边种地,一边搞着这把活儿,比干啥都强。再咋说,你也是个民乐表演艺术家啊!”
白舒星又笑了,他说:“六儿,你光讽刺我,我吹得再恶,也没有你这个养猪专业户整钱。”
正说着话儿,白光辉和兄弟白荣辉一前一后走进来,他们都是认识袁六的,就很有礼貌地和袁六打招呼。这边,白舒星对俩儿子说,南地那黃豆也割不成了,您六叔叫咱早点过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