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还带着初醒时的低哑,语气慵懒而缓慢,听起来十分祸乱人心。
我因为惊吓而有些喘息不定,含糊道:“没……没做什么。”想往后撤,却被他的手稳住了动作。
耳边隐约能听到床帐外更漏的声音,可是床帐子里,便只有我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呼吸。
他的呼吸声很稳,我的却早乱成一团。
面前是一张近得不能再近的脸,一根根的睫毛都清晰可见,他继续道:“你喘得这么厉害,还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么?”
我急道:“还不是你……”
他眯了眼睛:“我?”
我吞口口水,道:“没什么。”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就醒了,难不成是做梦了?”
他的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移到我的耳根处:“我梦到有人趁我不备,亲了我一口。”
我点了点头,应和道:“竟然还是个春梦。”
他停在我耳边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道:“哦,原来这是个梦。”
我气定神闲地道:“不错,这是个梦,梦里的事都不是真的。”又建议他,“你再躺一会儿,说不定一睁眼这个梦就醒了。”
他的桃花眸里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悠悠道:“良宵苦短,好梦难求,哪有做春梦还想着离开的道理?”
我嗓子一抖:“那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