傧相高喝一声,员峤金汤家主容寐病重,时日无多,这容移牖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这也是公良酬与宴坛巾对容移牖如此照顾的原因之一了。
“一拜天地——”
祖伞真腰杆挺得笔直,不愿拜堂,容移牖唤来两个大力婢女,强行使祖伞真弯腰,而此刻祖伞真的修为被缚,早已失去了能自主抵抗的能力,否则怎会平安至此?
“二拜高堂——”
看着祖伞真被强行如此,公良酬与宴坛巾相视一笑:看来这女子心不甘情不愿,这门亲事背后还有曲折。
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座诸位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强迫他人达成所愿乃是常事,用不着如此计较。
“夫妻对拜——”
婢女使劲弯下祖伞真的腰,却祖伞真在此无论如何也不愿低头,容移牖见状大手一挥,婢女如获大赦的退下。
容移牖上前好言相劝“伞真你放心,我日后一定会待你好,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为你达成,绝不叫你失望。”
却见祖伞真早已流下两行清泪,显得凄切,她微微翕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容移牖好生抚慰“伞真,我待你之心,天地可鉴,你若是如此,便是辜负我这一片真心了。”
祖伞真想的很远很远,她想到了昭阳殿,想到了佑荫扬州,想到了泾渭方壶,想到了王浩。
想到了初见王浩,便为王浩所亲的点点滴滴,想到了王浩为了自己的大道之伤所拿出的那一枚奇异之果,若是没有那一枚果子,今日此时,自己必然不会站在这里,任容移牖宰割,而若非自己在突破摘星境时,王浩以身相舍,为自己抗下雷劫,救了自己第二次,自己又如何能站在这里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