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桐生很快就拎着一个袋子进来了,郑荟怕顾诗的麻将水平不行,赶紧让宋桐生回去。
宋桐生一边帮郑荟换床单,一边问道:“你是有多想让你哥受惩罚?”
郑荟干笑一声,答道:“非常非常想。”
宋桐生像回忆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当时你作为新生代表讲话,田洋和童逍都说你又漂亮又有趣,你哥说你一点儿也不有趣,只会欺负他。”
郑荟伸手去帮宋桐生抓被角:“你果然以前就认识我。”
宋桐生揶揄道:“你一战成名,当时谁不认识你。”
“你别嘲笑我了,当时我觉得自己挺风光的,现在想想,到底是年少轻狂,就想显得与众不同。”
记忆里那个扎着马尾辫的恣意张扬的少女,慢慢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变成了眼前笑弯了眉眼的自嘲的姑娘。
“人不轻狂枉少年。”宋桐生把床单铺平,“你不要站在现在的立场去评判当年的自己。”
郑荟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以前怎么假装不认识我?”
“你这会儿倒是不担心我被你哥赶超垫底了?”
郑荟不满道:“你又转移话题。”
宋桐生上前揉了揉郑荟的头顶,温柔地说道:“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有机会慢慢说给你听。”说他对她的一见钟情,说他在看守所看到她时的震惊和感伤,说他在路上抱起她时心底的焦急和重逢的喜悦,说他这么多年对她的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