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额外的印记来自何方?我们不知我们为何战栗。知识的局限在此不再只涉及原因或事件,不再只涉及不可知者,不可见者,或者令我们战栗的根源。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症状,为什么身体会不由自主地颤动,身体的各部分为什么会不听使唤,肌肉为什么会不断地战抖。为什么这种不由自主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为什么恐惧让人发抖,冷不是也令我们发抖吗?但这些身体的类似现象所得出的经验和后果起码在表面上截然不同。像泪水一样,这种症状也是一个谜。即使我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哭,知道它的情境和所指(我因失去亲人而哭泣,小孩因被打或受冷落而哭;他因别人的缘故而自我折磨,埋怨自己,自艾自叹)。但这也解释不了为什么泪腺会淌出这些水珠子,它为什么偏偏从眼睛而不是从嘴巴,从耳朵流出。必须为身体的思想开辟出一条同时兼顾言谈各方面[思想,哲学,生物—遗传—精神分析学,叶子,以及本体发生]的新路来,以便有朝一日接近那令人战栗者,那令人痛哭者,那不是我们称之为上帝或死亡的终极理由(上帝是令人战栗的理由,而已宣布的死也总让我们战栗或痛哭)的理由,亦即最切身的理由:不是周围的理由,而是我们最切身的理由,是那令我们战栗和痛哭者,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那么在此进入隐喻和形象的是什么呢?当我们认为能够谈论身体,言辞和修辞的时候,身体意指何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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