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雅各能把南郭子綦练功的状态和佛教的三摩地联系起来,对读者颇有启发,可是结尾给庄子扣了个“不可知论”的帽子。
葛瑞汉译为“I had lost my own self”。[48] 他的处理把“my”和“self”分开来译,降低了歧义的因素。原文意在区别“吾”、“我”之境,所以译者在处理时可以用加注释的方法把“吾”、“我”的哲学含义解释清楚。
(二)心斋
颜回听说卫国的君主独断专行,用兵而不体恤人民的生命,哀鸿遍野。于是想出使卫国劝谏卫君。孔子问颜回用什么方法,颜回提出了“端虚勉一”、“内直外曲”、“成而上比”三种方法。然而这三种方法都被孔子一一指出不足,颜回问孔子该如何做,孔子提出的办法是“心斋”。
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耳止于听,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颜回曰:“回之未始得使,实有回也;得使之也,未始有回也;可谓虚乎?”
夫子曰:“尽矣。吾语若!若能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无门无毒,一宅而寓于不得已,则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