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和江湖,完全是人生的两种选择,庙堂是权谋斡旋、阴谋诡计,江湖是儿女情长、快意恩仇,很少有人能做到‘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
而寒李,恰恰是两者兼顾之人。
今天的寒李,一改往日谦逊温和的性格,十分执着,他将钜子尺插在了地上,低眉拱手,继续谏言,“陛下,草民既做吴立之师,当惩处叛逆,以正门规;为臣,当表达民愿,以正视听。陛下登基以来,废弛旧仪,兴造制度,大秦百姓安居,万民拥戴。此番,还请陛下顺天承民,各布封境,杀吴立,止兵患,与大汉永修盟好,生生世世不起兵戈。”
不知为何,寒李在说这个‘请’字时,故意加重了鼻音,让人听起来隐有威胁之感。
这让苻毅听得很不舒服,心中已经生出了一丝愠怒。
若是在往日,有敌国之人胆敢以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恐怕此人早就身首异处了,可今日不同,今天是他苻毅向天下展示敌国纳才之心的大日子,往日指点天下的性子,在今天必须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