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歪着身子,温承晔手里尚拿着一个奏折,目光悠悠地从折后飘了过来,“皇后来了啊——”
然后又一皱眉,嫌弃又有些无所谓的语气,“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尚惠宁心中一堵,“臣妾怎么成为这个样子,皇上难道不知道?”
“朕知不知道无所谓,但你该知道,定乾殿不是随便谁都能踏进来的地方。朕并没有让你在外面等,如果嫌热,可以回去。”
“那含思殿呢,含思殿就是谁都能踏进来的地方?”
温承晔瞳子一缩,语气随着沉了下去,“皇后,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手心被指甲掐的生痛,尚惠宁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端端正正地叩了个头,“皇上,臣妾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不好听,但……”
“知道不好听就不要说了。”
“不,臣妾要说,皇上该知道,有一个词语叫做忠言逆耳,所以臣妾……”
“皇后,你相不相信,从你踏进来的第一步开始,朕便有些头疼,觉察到你是要忠言逆耳了。可是,”他目光锐利,声音却轻起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你、确、定、要忠言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