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抬手打住她,长叹一声,也很诚恳同她说:
“眼下真没有要服药的必要,是药三分毒,你这成婚的日子又短,先别急,万一用药不当反倒成了你受孕的障碍。”
楼歆静静听他说着,没再插声。
姰恪,“楼夫人的状况我清楚,按时服药,让她放宽心,不出意外过了年关不成问题,我尽力为楼夫人医治,你尽你的孝道,这样就够了。”
顿了顿,怕她执拗,又补充一句劝道:
“等过上半个月,若你是月事没来,我再为你诊脉,到时若没有喜讯,再为你调理身子,如何?”
楼歆安静做了片刻,最后缓缓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姰大夫。”
她起身出来,取了楼夫人的药便离开了医馆。
姰恪暗舒口气,不过有了这一遭,他面对楼歆倒是不会那么不自在了。
坐诊到傍晚,总算看完了最后一个病患。
姰恪拎着茶壶,一手端了茶碗,正准备出去倒壶热茶,就见帘子一掀,柏溪来了。
“忙完了?”
“今日这么早?”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齐齐顿了下。
姰恪朝她走过去,脸上扬起笑:
“我这儿正要出去烧壶水,你进去坐会儿吧,我马上.....”
柏溪接过他手里茶壶,轻声打断他:
“我看外面没人排队了,最近早点回去吧,四爷不在,夫人看起来又不太精神,今日一整天没出屋子,饭也吃得少。”
她这才早早过来接姰恪。
姰恪听言,脸上笑敛起,浅叹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