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谷光瑞于1903年带往日本的材料中,有一个现存东京,由私人收藏的不平常的舍利盒。这个舍利盒为木制。盒身被红、灰白、深蓝三种颜色覆盖,还镶有一些方形金箔装饰,盒内仅存骨灰,外形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因此蒙尘半个多世纪,没有被人们所注意。
到了20世纪50年代,有人突然发现这个舍利盒颜色层内有绘画的痕迹,经剥去表面颜料,终于露出盒上绘制的图像,使精美的乐舞图重见天日,大放异彩。舍利盒身为圆柱体,盖呈尖顶形,直径约38厘米,高31厘米,体外贴敷一层粗麻布,再用白色打底,然后施色。画的外面还涂有一层透明材料,制作十分精巧。最令人惊叹的是,盒身周围绘有形象十分生动的乐舞图,盒盖上绘有四位演奏乐器的裸体童子,分别演奏竖箜篌、筚篥、琵琶和一个弹拨乐器。这是一件极罕见的反映龟兹音乐舞蹈艺术活动的珍贵形象的资料,也是龟兹当时世俗生活的真实写照。
此舍利盒从昭怙厘佛寺出土,从侧面反映了佛教文化和龟兹社会风行歌舞的盛况。同时,舍利盒制作和绘画非常精美,又出土于昭怙厘大寺的中心殿堂的废墟下,显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僧火化后所用。从而也证明了龟兹艺术强烈地影响着佛教文化。世俗的乐舞艺术堂而皇之地闯进佛教文化的门槛,并被“超脱尘世”的佛教僧侣所接受和喜爱,这也反映出歌舞艺术的巨大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