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了一瞬,裴毅觉得自己有愧于云观南的托付,他让自己多加关照着些,却不曾想关照着关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生起了一些不轨的心思。
但不可否认,饶是知道云妙宜现在就是个小醉鬼,裴毅在听到她刚刚说让自己去提亲的那一番话时,依旧心口猛地一悸。
他苦笑,这话明日等她醒了酒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了,但他还是应道:“好。”
这是什么一种感觉呢,就像是凡人亵渎了天上的仙子。
裴毅没有什么家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奋不顾身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但云妙宜不同,她从出生就是侯府的嫡女,这是从前没当将军时的裴毅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兄弟们寡的太久,围在一起喝酒吃肉的时候经常有人说一些荤话,裴毅是个随和的长官,即便自己不感兴趣但也并不会不允许别人说。
有不少士兵想家,想念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也有些士兵哈哈笑着聊着下次一起去窑子里把饷银用掉,对于那些没有成家的士兵,一般身上不会留太多银子,省的回头战场上丢了命银子还没花完。